第(2/3)页 “得了,咱俩别跟这儿纠结它是桃子还是杏了。”他突然摆摆手,像是说服自己放弃这争论,“说到底,我一直心里有点别扭,陈老板,要你说啊,这是个赝品的可能性有几成?” 温洪顿了顿,手指在桌边轻轻弹了两下,而后又抬头补充了一句,“这可是我亲自从那山洞里拿出来的东西啊,那地方年份那么久远,说它是赝品吧......可这料釉、胎质、墨韵,哪一块都不像作假的。你说,这......这到底怎么解释得通呢?” 他摊了摊手,眉头越皱越紧,像陷进了某个无解的心结中一般无措。 陈阳扫了一眼温洪,好家伙,真是术业有专攻,先不说大严这些专业人士,被中村正雄给耍了;就连自己和老楚这样自诩经验丰富的古董行家,不也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,被温洪抢了先机? 说到底,还是温洪运气好,歪打正着。那山洞里确实宝贝不少,后来官方组织专家进去,也带出来不少古籍字画和瓷器,可这件举世无双的孤品,偏偏就落到了温洪手里。 “这个么......”陈阳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,掩饰着内心的纠结与慌乱,眉头紧锁,视线却始终不偏不倚地盯着那壶盖。 大脑中一个声音提醒自己:这是孤品,是前所未见的整器;另一个声音又在提醒自己:这物件要是被人知道了来路,自己的麻烦可不小。 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情绪,却发现自己无法掩饰那丝内心深处的忐忑——要是错过了这样一件惊世之作,恐怕日后都不会原谅自己。 但温洪这边的故事链条又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,一山洞的真品,为什么偏偏要怀疑它的真实性呢?正因为这种矛盾与复杂,让陈阳感觉左右为难,所以一时间,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。 陈阳正皱着眉头,脑子飞速转动,他的目光凝视在执壶的龙纹上,绞尽脑汁琢磨着该如何编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搪塞过去。这时,耳边忽然传来了温洪的声音,“喂,陈老板!” 温洪皱起了一张痛苦的脸,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,声音略显焦急,“你先别忙活这个破玩意了,茅楼在哪啊?我肚子都快炸了!”温洪捂住肚子,动作幅度之大连椅子都咯吱作响,显然是憋不住了。 陈阳愣了一下,微微抬头,“啊?茅楼?”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,随后立刻摆摆手,朝右前方一指,“我这铺子里没有,你出门往左边走,走到街口就看到了,瞅准些。” “成了!谢啦!”温洪腾地站起,一脸如蒙大赦的神色,连椅子都被撞得向后拖了一截。他随手一抄,将桌上一份折得整整齐齐的旧报纸夹在腋下,整个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极强的目标性。 他用一种几乎是滑稽的步伐,迈开双腿朝门口冲去,临出门时又忍不住回头强调一句,“陈老板,您慢慢看哈,我这是真急,憋得出汗了!” 看着温洪那狼狈而滑稽的背影,陈阳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,嘴角偷偷藏不住的笑意全都流露出来。然后,他缓缓坐回原位,重新拾起那执壶端详起来。 此刻的陈阳,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想着温洪还要回来,他略微叹了口气,“这玩意怎么编呢......这事儿,真不是那么好搞啊!” 温洪在公共厕所蹲完之后,先是长舒了一口气,然后慢悠悠地提好了裤子,抖了抖裤腿,仿佛甩掉一些莫名的秽物一样。之后,他又打了个小小的响指,嘴里哼着三谁也听不清的调子,脸上透出一种总算舒服了的满足感。出了厕所,裹紧身上的军大衣,把双手插回宽大的袖口里,低着头踱步往铺子方向行去。 刚走到铺子门口,他还没来得及抬头,愣是被人从背后一把抓住了脖领子,直接带得踉跄向前。他还没来得及分辨情况,就听见一个粗嗓门嚷了起来,“好小子!你胆子还不小啊,找你还找不着,自己倒跑这里来了!” 温洪被弄了个猛然一怔,脖子上被抓得勒得有些生疼。他抬头看了一眼,视线不由自主地在来人身上停住了片刻。 一个人瘦高瘦高得像根竹竿似的架子,另一个膀大腰圆如同寨门口的石狮子,杰子和廖振山。温洪瞬间后背一紧,心理活动如万马奔腾,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当初山洞里的种种场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