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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也看不到?”
“嗯,现在看不到了,一片模糊。”
“.......”
冰棺秘境。
心湖亭内,姜冬儿奋力昂首,试图捕捉那天穹之上双亲的身影。
然而,一切都是徒劳,她的视界被无情地剥夺,难以触及丝毫。
环绕于爹娘周身,是繁复而庄严的古老符文,它们交织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,即便是拥有洞穿万物之力的她,也因修为被封印,难以窥其真容,探其奥秘。
姐弟二人浑然不知,他们的父母早已结束了那场名为“夫妻吵架”的切磋,悄然以分身之姿重返故土。在那里,他们重逢了往昔的小辈,故地重游之际,亦不忘祭拜恩师,那位如亲人般的存在。
对于姐弟俩来说是婆婆,毕竟一日为师,终身为母,姜冬儿与姜夏儿称呼青璇师父为婆婆实乃情理之中,水到渠成之事。
而尽管不知爹娘以分身离去,但姜冬儿心知,爹娘正身处那符文交织的核心之地,毕竟作为这片天地的孕育者与缔造者,他们与天地道韵之间存在着不解之缘,受到最为温柔的庇护。
伤害对夫妻俩而言,甚是遥远。
至于夫妻吵架……姜冬儿忆及娘往昔疼爱爹的作风,还有爹温柔的性情,爹娘之间的情感深厚似海,爱意始终浓烈如焰,又怎会舍得让对方受丝毫损伤?不过是一场情感波澜中的小小涟漪罢了。
“伯父伯母会不会是在谈心?”姐姐东方思晴说:“我们爹娘吵架之后,就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话。虽然不知道谈了什么,但总归是好事,对吧?”
“嗯,姐姐说的是。”妹妹东方思雨安慰男童:“夏儿弟弟你放心好了。”
言语间,那对双胞胎姐妹已悄然围拢在那个正绞着手指、面露忧色的男童身旁。
一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,笑言无碍;另一人则踮起脚尖,以手轻抚男童的发顶,动作温柔至极,言语间更是流淌着耐心与祥和之意,令一旁的姜冬儿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钦佩。
若换作她去安抚傻弟弟,恐怕也只会想到以一根鸡腿慰藉其心,随后便自顾自地沉浸于游戏之中。
若傻弟弟依旧愁绪难解,那她便再赠一根鸡腿,如此往复,直至爹娘现身为止,姜冬儿便别无他法。
“你们倒是有做姐姐的样子。”姜冬儿坐回凉亭椅,随口说了一句。
“啊?可我就是姐姐欸。”姐姐东方思晴指了指自己,一脸懵逼。
姜冬儿笑笑不语,自顾自玩了起来,反正有双胞胎姐妹在,也不用她担心傻弟弟,正好能一个人静一静。
不过,男童还是喜欢缠着她,每过十几个呼吸都会问一句。
“姐姐,看到爹娘了吗?”
“没。”
“还没能看到爹娘吗?”
“没。”
“.........”
之后,即便姜夏儿还没出声询问,仅仅是刚刚张了张嘴。
女孩也是本能回答。
“没。”
对此,男童垂头丧气,毕竟对他来说还是爱黏着爹娘的年纪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妹妹东方思雨跪坐在凉亭椅边,双手趴在栅栏上,看着心湖亭下方的湖畔,见到湖面有一条条五彩斑斓的鲤鱼缓缓游过,呆呆的询问道:“夏儿弟弟,冬儿姐姐,我很想问一个问题很久了.....”
“这里整个秘境,天上的太阳,飘荡的白云,还有随处可见的植被,以及这么这么普通的生物.....都是你们爹娘创造出来了吗?感觉比玄仙还有厉害。”
男童眼中一片茫然,自他记事以来,这个秘境便已是斑斓多彩。
因此,除了成精的宝葫芦之外,冰棺秘境中的种种似乎都已习以为常。
清晨,太阳依旧升起;夜晚,月亮又替日而明,四季更迭,春秋交替,寒来暑往,这一切的一切,于男童而言,不过是世间最寻常不过的景象罢了。
所以姜夏儿无法理解东方思雨的心情,甚至反问:“这是厉害吗?”
“夏儿弟弟,这当然厉害!”妹妹东方思雨告诉他:“在天庭我就没听过有仙人,能拥有私人秘境。更别说是太阳和月亮,这些我们只在课堂上听说过,据说是凡间才有的东西,我们中央星海可没有。”
“嗯......”男童不明所以的挠头。
而姜冬儿头也不抬,缓缓回答妹妹东方思雨的问题:“秘境是娘一手缔造的,植被是爹亲自种的。至于湖里的鱼,还有秘境里一些普普通通的生物,也是爹随手带回来,放在秘境里自然演变。”
女孩比男童早临尘世,故而所知远胜姜夏儿,且亲眼见证过冰棺秘境往昔的杂乱,那时树木与荆棘肆意生长,漫天白云化作了一张宽广无边的床榻,湖畔之心都奇异地矗立一座以河蚌构筑的怪异居所。
然而,自那傻弟弟降生之后,那些景象便再未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姜冬儿也曾向父亲询问过,为何荆棘丛生,为何夜幕爹娘要点燃蜡烛……可每次爹总是含糊其辞,随意搪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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